堂·吉诃德
曼查的落魄乡绅,书中的主人公。喜好读骑士小说,整日耽于幻想,立志恢复古代的骑士道。一番荒诞的“证险”后,他返回故里,临终时幡然醒悟。
这个人物的性格具有两重性:一方面他是神智不清的,疯狂而可笑的,但又正是他代表着高度的道德原则、无畏的精神、英雄的行为、对正义的坚信以及对爱情的忠贞等等。他越疯疯癫癫,造成的灾难也越大,几乎谁碰上他都会遭到一场灾难,但他的优秀品德也越鲜明。桑丘·潘沙本来为当“总督”而追随唐·吉诃德,后看无望,仍不舍离去也正为此。唐·吉诃德是可笑的,但又始终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化身。他对于被压迫者和弱小者寄予无限的同情。从许多章节中,我们都可以找到他以热情的语言歌颂自由,反对人压迫人、人奴役人。也正是通过这一典型,塞万提斯怀着悲哀的心情宣告了信仰主义的终结。这一点恰恰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旧的信仰解体、新的信仰(资产阶级的)尚未提出的信仰断裂时期的社会心态。
堂吉诃德无疑是神智不清的,疯狂而可笑的,但又正是他代表着高度的道德原则,无畏的精神,英雄的行为,对正义的坚信以及对爱情的忠贞等等。他愈疯疯癫癫,造成的灾难也愈大,但他优秀品德也愈鲜明。如他对于幻觉中的达辛尼亚,已经达到了无比推崇、敬爱的程度,在自己的行为当中,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持对她的忠贞,不仅对于一切声色的诱惑视而弗见,听而弗闻,甚至竟然达到了坐怀不乱的高超地步。在第一部中,不仅客店中的妓女与骡夫的幽会,妓女错找到了他房里,他坚守道德原则,予以拒斥;就在整部书中,作者的基本态度还是乐观的,这是因为他看到了旧世界已经无可挽回地倒下去了。但由于当时资产阶级刚刚萌芽,在西斑牙的出路还很模糊,因此作者能看出旧的怎样死去,却不知新的怎样出生,因此在他看到游侠骑士不能丝毫解决社会问题、社会还是照样不合理时,他的人文主义不禁也感到迷悯而怅然了。因此堂吉诃德的行侠仗义越接近尾声时,作者对他的行为就越同情,使人觉得这位骑士的一生,虽然没有足以不朽的业绩,却有一种伟大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