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高人解析黄庭坚两首《南歌子》的注释和典故

2025-06-22 08:34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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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《黄庭坚词系年考证》和《山谷词》均系于元佑元年。《黄庭坚词系年》认为东坡《南歌子》韵是指《南歌子》(楚守周豫出舞鬟,因作二首赠之):“绀绾双蟠髻,云欹小偃巾。轻盈红脸小腰身。叠鼓忽催花拍、斗精神。 空阔轻红歇,风和约柳春。蓬山才调最清新。胜似缠头千锦、共藏珍。”按:此韵与山谷词全不相涉。东坡《南歌子》韵应是《山谷词》所指出的另一首词,词题为“《冷斋夜话》云‘东坡守钱塘,无日不在西湖。尝携妓谒大通禅师,大通愠形于色。东坡作长短句,令妓歌之’” [2](P176)。明·吴之鲸《武林梵志》卷八记载此词本事为:“苏长公在钱塘,无日不游西湖,尝携妓谒大通禅师。大通愠形于色,公乃作《南歌子》一首,令妓歌之。大通亦为解颐。公曰:‘我已今日勘破老禅矣。’其词云:‘师唱谁家曲,宗风嗣阿谁。借君拍板与门槌。我也逢场作戏、莫相疑。 溪女方偷眼,山僧莫眨眉。却愁弥勒下生迟。不见老婆三五、少年时。’仲殊闻而和之曰:‘解舞清平乐,而今说向谁。红炉片雪上钳槌,打就金毛狮子、也堪疑。 已信身如梦,何知眼共眉。蟠桃因甚结花迟,不向风前一笑、待何时。’黄涪翁一见大赏。”
  《山谷词》认为此词本事与此首小序不合,并云:“南宗青原门下有净慈楚明、净慈明、净慈昌三位禅师,不知孰是。”按:“净慈”乃杭州净慈寺,“法师”即大通禅师。苏轼《赠常州报恩长老二首》之一有:“荐福老怀真巧便,净慈两本更尖新” [6](P1350)之句。“两本”指慧林圆照禅师宗本(大本)和净慈善本禅师(小本)。善本娃董氏,云门宗法嗣,神宗赐号大通,具见惠洪《禅林僧宝传》卷二十九《大通本禅师》。善本曾住杭州净慈寺,故山谷称其“净慈法师”,山谷明言此词乃东坡过楚州时作,这与本事所说游钱塘时作稍有不同,此处待考。
  小序中“郭诗翁”即郭祥正,山谷《虞美人》(至当涂呈郭功甫)有“诗翁清些与招魂”句。“诗翁”系唐宋时对有诗名且年老者之尊称。《宋史》卷四百四十四本传云:“郭祥正,字功父,太平州当涂人。母梦李白而生,少有诗声。梅尧臣方擅名一时,见而叹曰:‘天才如此,真太白后身也。’”
  郭泰(大、太)乃东汉名士。山谷《江南祝林宗字说》云:“汉东国士,惟郭有道。” [3](P1529) 山谷之所以以郭泰自许,在于郭泰善于论士。山谷《书缯卷后》云:“余尝为少年言,士大夫处世可以百为,唯不可俗,俗便不可医也。或问不俗之状。老夫曰:‘难言也,视其平居无以异于俗人,临大节而不可夺,此不俗人也。平居终日如含瓦石,临事一筹不画,此俗人也。虽使郭林宗、山巨源复生,不易吾言也。” [4]山谷此词正是抒发不妨随俗的人生感受,这从“和锣椎”和“金沙滩”两个典故可以看出来。宋·阳枋《字溪集》卷九《辨惑》云:“俗言某人甚圆,余谓圆熟不如鲠介之人。圆熟乃是无是无非、无可无否、乡原之徒,此等阿媚容悦、窃富贵、盗声名,无益于国家之盛衰存亡,今所谓‘和锣槌’者是也。”《山谷词》认为“和锣槌”比喻简单的谋生手段[2](P177),不确。
  “补陀岩”二句用观世音化身“金沙滩头马郎妇”的典故,寄寓随俗之意。《山谷内集诗注》卷九《戏答陈季常寄黄州山中连理松枝二首》云:“金沙滩头琐子骨,不妨随俗暂婵娟。”第二首末句“庖丁有底下刀迟,直要人牛无际是休时”抒发的也是处世艰难的感慨,这与山谷此间的心态有密切关系。崇宁元年(1102)六月初九日,山谷领太平州(治所在今安徽当涂)事,九日而罢,这一事件加重了山谷对人世的感伤。山谷与郭祥正的交往集中在崇宁元年经过当涂之时,此二首词所流露的情绪与此间“领太平州事,九日而罢”的感慨正合,二词当系于本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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